芝心脆饼

若有某日我封笔息字 并非了却余生这份痴

【MewGulf】金三角陷落(八)


背景世纪之交贩毒团伙 

老带新 搞事业缪和成长型男主糕

惯例ooc 情节虚构勿上升

文中宗教内容来自谷歌和百度 我本人对佛教完全不了解 如有错误或冒犯我先一并道歉



前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整个BGM:十面埋伏 


第八章

 

狂欢飨宴之上,帷幕渐次拉开,各路主角闪亮登场,好戏即刻开演。

 

 

一周后,Mew大病未愈,但九叔召集帮会上下烧香礼佛,各分管话事人尽数到场,他不得不出席。只因今日是1999年12月31,旧千年最后一天,做见不得光生意之辈对年数时机云云总格外考究一些,要请阿罗汉四方神明恩泽,庇佑新一世纪以九叔为首之永兴帮生意兴隆长长久久。


小诊所放着聒噪广播,电台主持语气夸张对搭档说:“据说一起迎来千禧年的人,这辈子注定纠缠不清呢~”,屋里却无一人在意。丁伯给Mew伤口缠好细密绷带,叮嘱切记不可抽烟饮酒。Gulf给人换上白色衬衫,纽扣从底下一路扣到最上一颗,黑色纹身尽数遮住。收拾妥当,Gulf借半边肩膀任Mew倚靠,三人一同前往满月楼。



酒楼早已清场,大堂一群人零散站着,俱都白衫黑裤,收束起平日张牙舞爪样子,粗粗数来,竟有百余人之多。堂前九叔倚靠太师椅*上,下首六位大佬端坐饮茶,Mew靠在Gulf肩头悄声指点:“年纪最大那老头,我们叫他才叔,一年到头躲山中制毒,轻易见不到面。擎着猴的刀疤脸叫Tan,才叔一手带起,走山货买卖全由他负责。剩下那个Boat,别看他面善,是个滑头,两边都不耽误。余下三个不提,都是你的老熟人。”


他们甫一进门,九叔就注意到,热情招呼:“丁生来迟了!”又指指身边空出太师椅,“坐这,特地给你沏了上好大红袍。”


丁伯踱着步子慢慢过去,他今日换了汉制长衫,颇有隐世高手风范。Gulf问:“为什么九叔特别看重丁伯?“Mew正待回答,被九叔恩赐似的赏话:“阿缪别说小话了,还不快过来,回回都等你一个!”


Mew挂上笑应付,提起气疾步过去,临走嘱咐:“少说少做,多听多看。”


Kao适时绕到糕身边,拍了下他肩膀:“哎,回神!p‘Mew跟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有这些喝茶大佬都什么来路?”


糕正在想那句“两边都不耽误”该作何解,冷不防被打断思路,没什么好脸色:“该问你才是吧,当初信誓旦旦p'Mew和p’Mild是九叔左膀右臂,今天看来可未必呢。”


Kao急急喊冤:“我当时统共就跑过湄塞两回,哪搞的清楚状况,我连咱们帮派名字都是今天才听说好吧!”这不怪他,平日打杀从不需要自报家门,情急之时九叔名号比永兴好用。


说话间九叔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就有贴身马仔其一走至堂前拍掌:“收声——列队!”


Gulf和Kao面面相觑,其他人却纷纷动起来,很快摆成规矩方阵,只剩他俩孤零零立在外面。Gulf眼疾手快,赶紧拉着Kao补进末排。


九叔与众人谈笑,抽空瞟一眼下面,不咸不淡道:“Lhong啊,你平时怎么教的,两个新人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Lhong连忙站起来请罪,九叔不去管他,反倒乐呵呵对Mew说:“我看Gulf倒挺机灵,不如拨给你,也算我成人之美。”


Mew心中一凛,面上还是软着骨头窝在椅子里:“九叔,我手底下人够用,哪用得着跟Lhong抢人。”


“你手里中用的也就No和Mik,这次被你带出去一个死一个残,你够用个屁。这事就这么定了。”竟无人在意Lhong孤零零站立良久,他也习惯了,觑着大佬脸色转晴就自己默默坐回位置。


才叔吹着茶叶轻飘飘说:“哟,这我倒没听说,谁那么大胆,我们最跋扈缪爷的人也敢碰?”


上位长者冷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的老朋友Pete。阿缪也够倒霉,难得出个错,兜来转去还跟Pete牵扯不清,落得一身伤。还去菲律宾走了一遭,这会儿都没养大好呢。”


Song总算抓住机会,大着胆子凑趣:“是啊九叔,您可没见着,p‘Mew那天可是硬闯码头从Pete眼皮底下抢来30公斤白粉,后生可畏啊!”


Mew适时捂着肩膀咳嗽两声,配上惨白唇色,配合得煞有介事。他这趟出行险象环生,都得怪那死胖子,货卖谁不好,卖给空堤区那个Pete,九叔跟他因港口之争积怨已久,视彼此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正撞人枪口上。而他夜截码头不仅大大给九叔长脸,还不废兵卒解决Sepat责问,可谓一箭双雕,不枉他豁出性命冒险一场。


九叔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称好,果然对他此番行事十分满意。这边三人聊得正欢,那头自然有人受冷落不乐意,才叔冷哼一声:“呵,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真有本事,怎么不把码头抢回来!”


此话一出,连平日最好脾气Mild都不乐意:“过分了吧,怎么阿缪刚立了功,某些人就坐不住要跳脚?”


Boat出来当和事佬:“干什么呀,自家人有话好好说嘛,p'Mew事情确实办得漂亮,我们才叔在山里辛苦一年也劳苦功高啊。”


Tan手里长臂猴冲Mew猛呲牙,他忙着安抚小猴,看都不看旁人一眼,嘴里却说:“立的哪门子功,要不是他失手放炮人,哪有后面一堆破事,自作自受,嘁。”

“好啦!”九叔一拍膝盖,直呼头疼,“什么日子还吵吵闹闹,不像话!”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不约而同端起茶抿了一口,再若无其事说起别的。风波中心Mew Suppasit本人倒是没所谓,吊儿郎当靠着特地加了软垫的椅背,在人群里寻找Gulf。小孩站得实在太远,隔十几排只露小小一个发顶,他眯着眼数人发旋,觉得连这都比跟一群老不死扯皮有意思的多。

 


休整片刻,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寺庙。那庙也只对永兴帮开放,住持携一串和尚大门恭候,九叔阻止他躬身动作:“您折煞我了。”


百余人于四面佛*前列成井然方阵,佛台之上早已备好鲜花素果,接着按照位次辈分,九叔打头而站,才叔在他右手边稍后,紧跟着Mew,Mild,Tan并肩而立,然后Boat,Lhong,Song一字排开,最后才是Gulf和Kao等上不得台面马仔。


人手皆持黄蜡、金箔与三柱香,九叔一人手握足足三十二支香*,鱼贯而过,依此燃烛、插香,再至四面佛前行礼,齐刷刷跪倒一片,场面十足摄人。顺时针参拜一圈,又回到正面,九叔领头齐喊三遍“存忠义,振永兴!”,接着全都低头听住持讲佛解道。

 

Kao没几分钟便不耐烦,撞了撞Gulf肩膀:“哎Gulf,这和尚说的是泰文吗,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Gulf无奈地小声回:“他在讲佛法,四面佛有慈悲喜舍之四梵心,号称有求必应,泽及一切天神及众生。”

“真这么灵?那我再许几个愿,保佑我明年就能当上老大!”


别的不说,Kao想当大哥的心可真是十年如一日。可惜,他们手中累累罪行罄竹难书,纵然大梵天王四面八手,有无量梵心泽被苍生,也绝不包括永兴众人。

 


待解经结束,时候已不早,满月楼酒席铺面早已备好,依旧是依辈分入座,只是少了丁伯,他不喜热闹场面,拜完佛就先行一步。百余人闹哄哄入座,九叔先开场,说今夜难得齐聚,大伙敞开了吃喝,一定要玩个尽兴,引起一阵欢呼狂响不提。


Gulf与Kao还在一桌,其余几人也都是Lhong手里小弟,自然相熟。这时终于可以松一口气,Kao憋了一天终于有机会问话,逮着身边人对主桌各话事人来历问个不停。


桌上琳琅摆满山珍与海鲜,Gulf捏着叉子巡视一圈,没什么能吃的,索性丢了餐具留心听。其他几人Mew已说得大差不差,他唯独对Song为何坐上主位疑惑不已,听了解释才明白,永兴原本坐拥空堤大港,去年失手被Pete的四海帮夺去,惨失货运口岸,倒叫Song凭吞武里港口跟九叔搭上线,指望能分一杯羹。可惜他远在曼谷,没法亲自拍九叔马屁难免心里不安,因而难得有个好机会,便屁颠屁颠赶来奉承,后半段是Gulf心中腹诽,不过看情况他猜得八九不离十,主桌其他大佬都安稳坐着,只有Song这会儿端茶倒水忙个不停。


他接着听,话题却不知怎么绕到Mew身上。原来同席有个Mik好友,听Mik讲述大堆Mew在曼谷事迹,此刻正好拿来卖弄。

那人添油加醋道,p'Mew这回可给全帮长脸,芭提雅抓了偷货胖子严加拷打,问出白粉下落后直杀曼谷空堤港,守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夜里终于等到上货出港,他只带几人,在Pete眼皮底下跟人火拼,连杀七个抢回一箱粉块,临走还留下60斤白粉等价泰铢,以示自己君子作风,并未占人便宜,这招够疯也够狂,把Pete气得全曼谷追杀,誓要拿他填海喂鱼。Mew与手下都负伤,东躲西藏好几天,连Mik都以为小命不保,却让他们奇迹般逃出生天,坐小船连人带货赶到菲律宾,此后自然又是好几番磨难。


Gulf又恨又气,差点失手打翻一个白瓷碗,恨Mew任性妄为不爱惜性命,气Mew什么都瞒着他不愿意说,还气自己无能为力,就算知道也帮不上一点忙。但是说到底,他并不是Mew的谁,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事无巨细一一告知呢?


他下意识去找Mew的身影,对方正与人谈笑风生,过了会儿似有察觉地转过头,正好与他直愣愣目光对上,Mew笑了笑,做了个吃饭手势,他不明所以,只记挂Mew越发惨白唇色。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服务小妹端来一盘罗勒脆皮猪肉饭放他面前,把众人都惊到,纷纷问他明明没离座为何有定制加餐,猜测是不是看他长得帅小妹一见倾心借端菜抒情?他绷着脸由人打趣,偷偷瞄一眼Mew的侧脸,笑眼弯起出卖主人雀跃内心。

 


Mew此刻可没那么轻松,不光要应付各路刁难,还得分心忍耐伤处阵痛,木椅即便加了软垫坐久也不适,他不得不频繁变换坐姿,像只多动的猴。但他行事本就随心所欲,倒也没人看出端倪,


只有Mild悄声询问他支撑不住要不要先走。他睨了眼才叔,摇摇头,本就有成见,加上先前跑他地界不由分说杀了人,旧恨又添新仇,早晚撕破脸。不过现在时机未到,还得在大哥面前表演兄弟情深,他也别上杆子递话头,老实挨过一顿饭吧。


九叔见吃得差不多,站起来举杯:“过去一年,弟兄们辛苦了,九叔我都看在眼里,我不说空话,明年好好干,咱们永兴,人人大富大贵,穿金带银!来,走一个!”


厅内百余人齐齐举杯,喊声震耳欲聋,不管杯里装红白或啤酒,统统一口饮尽。唯独Mew端粉青茶杯,因茶水滚烫,只点了唇便放下。九叔拿着空酒杯,看他一眼,挑刺一晚上未遂的Tan终于找到纰漏,指着茶杯告状:“p’Mew这可不行,九叔的酒都敢不喝?”


Mew好声好气解释:“对不住,我受了伤,丁老头说不能沾酒。”

“少拿丁叔出来压人,反正他不在场,还不是随你乱说!”


“哎Tan,别那么咄咄逼人,显得我们欺负功臣。”才叔状似劝解,实则火上浇油,“不过我手下人受伤,可从来酒照喝肉照吃,到阿缪这里是凡事都格外金贵一些。”


Mew才不管搭台唱戏两人,转头跟九叔卖可怜。九叔心情好,宽宏大量调停:“好了,喝不了就不喝罢,省得糟蹋我的好酒。”又点了Mild作陪,轮桌敬酒去。


九叔一走,Song活泛起来,连带Lhong谨小慎微一下午也放松不少。Song倒了满杯黄汤不管别人先敬Mew:“这杯多谢p’Mew在曼谷时的关照,我干了,你以茶代酒吧。”


Mew就果真随意,手懒懒一翻扬起杯就当喝过,竟连杯都不碰:“甭客气,p'Song那时撇得可也干净。”

Song碰了个不大不小钉子,也不自讨没趣,讪笑着离桌自去交际。


Tan看不惯他这副样子:“人家单独敬你也不喝,那我这杯,缪爷赏脸吗?”

“p’Tan敬酒我自然是喝的。”嘴上虽虚心,捏的还是那个粉青汝窑茶盏。


Tan拍桌而起:“又拿茶水充数,你也太不把兄弟放在眼里,这么瞧不上何必呆在永兴,出去自立门户啊!”


Lhong早嫌这伙人没劲,趁乱留了,此刻桌上只剩个老好人Boat,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两边都不好得罪,索性眼观鼻鼻观心当个鹌鹑,装死了。


“这样吧。”才叔新开一瓶湄公威士忌,大方提议,“你一杯他三杯,我够体谅你了吧。”


Mew坐着不动,Tan走到他身边斟酒,倒满一杯,哥俩好似的搭着他肩膀送到嘴边。他还是不动,才叔接着施压:“怎么不肯喝啊,非得我亲自敬你?”


恰好九叔转了一圈回来,有些微熏,听到后半截,随口接:“哪个小兔崽子还要阿才敬酒?”


“还能有谁,阿缪越发嚣张,连我的面子都不肯给,这样下去,以后怕不是老九你都镇不住?”


一通煽风点火,九叔酒气上头眼看就要信以为真,Mew见势不好,终于起身:“才叔甩我好大一口锅,我行得正坐得端,九叔你给评评理,入帮四年我哪天没兢兢业业做事,又什么时候对九叔不敬?”他煽完情,又抄起整瓶威士忌,“况且,我也没说不喝呀,这瓶子酒,敬大家,敬永兴,下一年弟兄们继续吃香喝辣!”他越说越大声,引周围纷纷侧目,讲完说到做到,仰脖吹了整瓶500毫升高纯度酒精,喝完空瓶子一摔,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玻璃碎裂声响。


这下举座皆惊,不知是谁带头鼓掌,掀起哗啦啦万丈波澜。满堂喝彩间,无人注意一个高挑身影何时跨越半个厅堂,直冲到最前面主桌,强势把Mew搂进怀里:


“你不要命啦!?”



 注:

太师椅:前文提过哈,满月楼是福建人开的,中式摆设不是bug

四面佛:泰国人认为是法力无边,掌握人间荣华富贵之神

三柱香:供奉僧、法、佛三宝

32柱香:供奉四方神明

空堤港区:远洋杂货货船主要停靠港,16个泊位

吞武里港:2个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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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我说说剧情吗,纯讨论或者找bug都可以!帮派两个阵营我解释清楚了吧?

这一晚上内容本来想塞一章的但实在过多了还是分开吧不然感觉看得好累

再起新名字我是狗 再写群戏我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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